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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2-18 00:05 來源:福建炎黃縱橫 作者:張曉平



又見“詩歌村”

 

張曉平

 

 

 


《山海經》云:“閩在海中,其西北有山。”可見閩北之山上古時期就已聞名,這里崇山峻嶺,大小山峰和丘陵連綿起伏, 令人嘆為觀止。閩北最著名的山當屬天造地設、鬼斧神工的武夷山,松溪湛盧山也是名山,明嘉靖版《松溪縣志》云:“閩之山水甲于天下也,松邑之山川又甲于閩中也。”甲于天下的閩之山水指武夷山,甲于閩中的松邑山川即湛盧山。

2021年5月,我以大武夷視角觀察了湛盧山。湛盧山位于武夷山脈北段,跨越松溪、政和兩縣。古老的山鄉誕生著新鮮事物,湛盧山半山腰一個名叫吳山頭的小村莊,被命名為“湛盧詩歌村”。我想起早年和文友登臨湛盧山的往事,寫了一篇散文《湛盧山云霧》,回憶下山時被大霧所困的遭遇。我們陷入博爾赫斯的迷宮世界,原本30分鐘的路程,繞來繞去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。那時候大家崇拜北島,游湛盧山的經歷簡直就是在體驗北島的《迷途》:“沿著鴿子的哨音,我尋找你。高高的森林擋住了天空。小路上,一顆迷途的蒲公英,把我引向藍灰色的湖泊。在微微搖晃的倒影中,我找到了你,那深不可測的眼睛。”

再度走進松溪“湛盧詩歌村”,與我同行的,還有一位前輩作家和當地作家、文化學者馮順志。吳山頭村背靠湛盧山,不遠處又可看見梯田和茶山,一派詩意盎然的景象,難怪詩人到這里忍不住要“撥動心中隱秘之弦, 鄉愁肆意生長”。我來過不止一次,面對同樣的傳統村落,同樣的古樸房屋、老土墻、青磚瓦,同樣的石板路、石板臺階、彎曲小巷,同樣的風水林里千年老樟、紅豆杉、銀杏、桂花樹……盡管早有印象,卻仍然感到陌生,常看常新。

這里是福建省傳統村落,除了湛盧詩歌村,還有湛盧美術寫生基地、攝影基地、鑄劍技藝傳承工作室等,建設古樹群觀景臺、五蓮池、孝廉文化展示館等,走出文化與旅游融合的路子。

 

 

我經過詩歌村那條“詩歌長廊”,瀏覽著古往今來文人撰寫的松溪和湛盧山詩文。走進那幢門前掛著“湛盧詩歌村”牌匾的古民居里,我看到了近三年來的變化:書架、書桌上擺著當地作者書籍和《湛盧文學》雜志,墻上貼滿了各級文聯、作協活動圖片剪影。最引人注目的,是大廳墻上掛出的全國各地作家、詩人在松溪的照片,還有他們對松溪的感言,琳瑯滿目,精彩紛呈。茅盾文學獎獲得者柳建偉深情告白:“閩北松溪縣,地闊不過千余平方公里,人口只有區區十幾萬,卻是一處自然人文均堪稱一流的極美之地——松溪松溪,愛你愛你!”魯迅文學獎獲得者任林舉獨具慧眼:“松溪,一個好聽的名字,藏在層層行政區劃的深處;一個奇妙的去處,藏在重重疊疊的山水深處;一張靚麗的文化名片,藏在幽幽暗暗的歷史深處——讓人心馳神往,難以忘懷。”

中國作協會員、省文史研究館館員張建光精辟概括:“山風吹起,朱子高吟。一吟,君王之劍,氣沖斗牛;復吟,九龍青瓷, 流光溢彩;再吟,絕版之畫,生動欲飛。松溪斯文和柔雅的密碼似乎全部在此,細細破譯,便可領略百里松蔭,綿綿詩意。”

《詩刊》雜志主編李少君詩興大發:“星夜,攜一本王維詩集到松溪,早晨推開窗,抬頭就是綠水青山……我愿在此逍遙度世,度過與世無爭的一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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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么多知名作家在松溪、在詩歌村留下印記,發聲贊美,我不禁對身旁的順志兄豎起拇指。他是詩歌村前任常務副主任,與現任常務副主任、縣文聯主席郭義清一樣勞苦功高。兩人皆是中國作協會員,松溪這樣一個小縣城居然有兩位中作協會員,實屬不易,更不易的是基層作者的創作,兩人都筆耕不輟,常見推出新作,郭義清最近又出版了村落散文集《村莊記憶》。正是他們的堅守和運作,詩歌村才遠近聞名。

 

 

在《湛盧山云霧》一文中,我將“詩歌村”首任村主任的名頭冠給了著名詩人蔡其矯,不僅因為蔡其矯名氣大,是最早寫松溪的現代詩人,還因為他寫的詩歌《湛盧山》至今無人超越。巧的是1986和1987年,詩人蔡其矯兩次造訪松溪湛盧山時, 均由順志兄當向導。順志兄未看過我的文章,但認可我的說法。作為當地文化學者,他陪同蔡其矯參觀湛盧山的自然風光和人文勝跡,事無巨細介紹湛盧山,介紹傳奇鑄劍大師歐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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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湛盧詩歌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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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詩歌長廊

“山不在高,有仙則名”。放在大武夷區域看,歐冶子是比閩越王無諸更為古老的人物,《越絕書》載:勾踐之父越王允常命歐冶子鑄劍。而《史記》記載:越王勾踐六世孫無彊敗走閩地,七代傳至無諸,所以歐冶子比無諸最少早出三百年。蔡其矯《湛盧山》開篇云:千年歷史的古道,所有綠苔青藤,用隱約模糊的細語,回答無數疑問。湛盧古稱昆吾,應當都是古越語的音譯,可語義是什么,已在歷史黑暗中消隱。歐冶子所鑄是帝王之劍,湛盧劍“乃五金之英,太陽之精, 出之有神,服之則威”。唐代大詩人杜甫詩云“朝士兼戒服,君王按湛盧”。明代詩人張湜也有詩句“越王獻后吳王遠,辜負云霄露碧岑”,寫出君王與寶劍的關系。蔡其矯直面歷史:“文明是血泊里開放的花,武器是時代的先聲。劍啊,泯滅在陽光里,照耀在夜色中。王者和將軍,握著你如握一條彩色的閃電,弒君可穿透甲衣三重,偑帶更威武堂皇。”

湛盧劍鑄成之時,就是歐冶子被殺害之日,因為國王不容許他為別國的君王再鑄寶劍。在詩歌村看到許懷中先生文章《湛盧劍魂》,引用魯迅先生小說《眉間尺》,難道眉間尺復仇殺死楚懷王也是湛盧劍的故事新編?詭異之處在于,不管君王如何強大,一旦擁有天下第一劍,距離滅亡之日也就不遠了。一把劍見證王者的興亡。湛盧劍堪稱屠龍劍,是越王、吳王、楚王、秦王之間絞殺的利器。蔡其矯吟詠道: “一把劍演出許多傳奇,使這座山著名。人民為紀念他,在這座高峰立祠建廟,山成了劍的象征。”

“當時聽完歐冶子故事,蔡老陷入長久的沉思。”順志兄回憶道:“他說殺伐太多,需要大慈大悲。”于是,我們在《湛盧山》詩中看到這樣警醒的詩句:“時間的長河總在變動。千年來,紀念祠讓位,金身佛像占了正位。這是一種調劑,殺伐太多,需要大慈大悲。香客魚貫而上,昏暗的紅柱雕梁下,閃爍冰冷的彩云,燭火青煙中充滿誦經聲。”

詩人敏銳,擁有一雙火眼金睛,詩人感嘆:“人要相會又要分離,這也是千年憂傷的歷史。”歐冶子讓位釋迦牟尼、彌勒佛、凈空老佛。據孟國楚先生文章記述,湛盧山清涼寺香火一直旺盛,虔誠的香客遍及閩、浙兩省,香期之日,善男信女魚貫上山,多達一兩千人,寺中一位老僧忙不過來,七八名皈依弟子來幫忙接待。我們當年那批攀爬湛盧山的文友,可以說是詩歌村的“先民”,雖然身陷“迷宮”,終究“詩到山前必有路”。多少年過去,即便那位受傷者,迷途山野在一步之遙,回歸廟宇也在一步之遙。香火繚繞依舊,誦經聲聲依舊,而湛盧山三峰無語、試劍石無語。所以我不必糾結,辯白已是多余。

還是回到《湛盧山》,聽聽蔡其矯老人家怎么說:“年輕的身影步向巔頂,在平臺濺起的云霧中,跳心愛的迪斯科。花枝在夢中飛舞,青春翠綠的寶石,在心靈的節奏上輝煌。飛波流霞的眼神,顧盼之中恣意狂妄,讓她大膽地炫耀吧,賞心悅目是那笑容。銷魂問家信遠近,潮濕的風搖蕩黑發瀑布,掀開春天的簾幕。在萬物深沉的睡夢里,在群山的環抱中。”

原載于福建省炎黃文化研究會、省作協“走進八閩”旅游景區?松溪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