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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9-23 21:49 來源:福建炎黃縱橫 作者:陳濟謀



 

陳濟謀

 

 

 

建陽,歷史悠久,文風昌盛,曾有“七賢過化”的榮耀。

七賢,即朱熹和他的六位弟子:蔡元定、黃榦、劉爚、熊禾、游九言、葉味道。

朱熹(1130—1200),字元晦,晚號晦翁,祖籍徽州婺源,生于尤溪,18歲應鄉試,19歲登王佐榜進士,24歲出仕任同安主簿,開始仕途生涯。他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理學、講學授徒和著述,是理學的集大成者。他編撰的《四書集注》繼承和發展了孔子的儒家思想,發展了程顥、程頤關于理氣關系的學說,建立起一個完整的理學體系,把中華文化推進到成熟發展的新階段,是孔子之后又一位偉大的思想家、哲學家、教育家和詩人。

蔡元定(1135—1198),字季通,號西山,建陽崇泰里(今莒口鎮)后山人,博學多才,一生不應科舉。史書稱他“性質豪邁,器識宏深。道德文章足以儀形于當時,著書立言足以垂范于后世”。與朱熹疏釋《六經》《論語》《孟子》《大學》《中庸》,每有洞明自得之妙,是朱熹最得力的助手,人謂“閩學干城”。因“慶元黨禁”流放湖南道州,客死異鄉,著有《易學啟蒙》《律呂新書》等48種。

黃榦(1152—1221),字直卿,號勉齋,福州閩侯人,聰穎好學,性情堅毅,青年時慕名拜朱熹為師,苦學不怠,常常夜不寬衣,朱熹贊其“志堅思苦”,深為器重,將次女配其為妻,隨侍朱熹身邊十余年,助其授徒講學,著有《四書同釋》《黃勉齋文集》《易解》《儀禮通釋》存世。

劉爚(1144—1216),字晦伯,號云莊居士,莒口馬伏人,博學多聞,正直無邪,乾道八年(1172年)進士,官至工部尚書,為官忠正,興學校,育人才,力排眾議,要求罷“道學之禁”,最先奏請朝廷刊行朱熹《四書集注》,將朱熹制定的《白鹿洞學規》頒示國子監和太學,衛道師門,為朱子理學的傳世立有不朽之功,后人評其“朱熹有功于圣門,劉爚有功于朱熹”。著有《周易解》《奏議史稿》《東宮詩解》《四書集成》《禮記解》等傳世。

熊禾(1247—1312),字去非,號勿軒,晚號退齋,建陽崇泰里(今莒口鄉)人,出身書香門第,咸淳十年(1274年)進士,為朱熹再傳弟子,他以弘揚朱子理學為己任,得朱熹、黃榦論學之要旨。宋亡后,麻衣布鞋,面東而哭,誓不為官,“束書入武夷山”構筑鰲峰書院,以繼朱子之學為己任,其民族氣節和精深學識吸引了一大批學子文士。一生著作甚豐,有《文公要語》《周易集疏》《書說》等傳世。

游九言(1142—1206),字誠之,號默齋,建陽麻沙長坪人。自小受到良好的理學啟蒙,學問精深,極擅詞賦,長期在麻沙長坪講學授徒,宣傳朱子理學。“慶元黨禁”時,不少人畏避自保,改換師門,他卻寧折不改志,公然頌揚理學,深受里人尊敬。有《默齋遺稿二卷》,收入《四庫全書》。

葉味道(1167—1237),名賀孫,字味道,祖籍浙江永嘉,受父之命,師事朱熹,待之若父。“慶元黨禁”時,參加禮部考試名列第一,因堅持理學觀點而被革除。其人知古通今,后移居莒口后山建溪山書院,講書授徒,學識品行情操深為里人尊敬。“慶元黨禁”后,宋寧宗嘉定十三年(1220年)再次應試中進士,官至秘書省著作佐郎,著作有《易會通》《四書說》等十余種。

七賢,都是一代大儒,都是朱子理學的中堅砥柱,都是中華歷史文化長河里的璀璨之星,難得的是他們大多是建陽人,又都在建陽辦書院著書立說,講課授徒,教化里人,吸引各地名儒紛紛慕名而來,四方學子云集,建陽成為全國理學的圣地和研究中心,在中國文化史上留下一段輝煌歲月。

如今,人們在麻陽溪畔的青山綠水間開辟寬廣的七賢廣場,安放著巨大的青銅七賢群雕,草木扶疏,江樓如畫,雕像人物栩栩如生,或臨風長嘯,或澤畔行吟,或掩卷沉思……都深情凝視著眼前的無限江山,彰顯后人對七賢教化鄉里千秋之功的銘記和對未來的昭示。

 

 

朱熹曾說:“人性皆善,而其類有善惡之殊者,習氣之染也”,“故君子有教,則人皆可以復于善,而不當復論其類之惡矣!”他認為“唯學為能變化氣質耳”,還說“若不讀書,便不知如何而能修身,如何而能齊家、治國”。身為智者哲人,他認為天底下沒有比化人更重要的。所以,他接過孔子“有教無類”的口號,以開啟民智為己任,匡世濟民。

朱熹一生癡迷講學和著述,雖然很早走上仕途,而他似乎志不在此。或許是蒼天的刻意,或許是民族文化的有幸,在此后的幾十年生涯中,他把主要精力都用在理學研究和講學著書上。有人做過統計,朱熹一生創立書院四所(其中三所在建陽,一所在武夷山),修復的書院三所,曾經講過學的書院47所,與全國67所書院關系密切,門生弟子逾千人,至今有名姓、生平、履歷可考者,就有215人。近代大教育家蔡元培先生說“宋之有晦庵,猶周之有孔子”,將朱熹和孔子相提并論。

寒泉精舍,是朱熹創建的第一所書院。宋孝宗乾道六年(1170年),朱熹母親病歿,他與精于風水的門生蔡元定一同擇地,最終選在建陽崇泰里(今莒口鎮)后山的天湖之陽。為給母親守墓,朱熹在墓旁建草房數間,取名“寒泉精舍”,開始了長達七年的隱居。“耕田東溪岸,濯足西溪流。朋來即共歡,客去成孤游。靜有山水樂,而無身世憂。著書俟來哲,補過希前修。茲焉畢暮景,何必營菟裘。”就是這一時期的真實寫照。后因從學人數眾多場地不夠,又另辟一處云谷晦庵草堂。許升,范德念,蔡元定,劉爚、劉炳兄弟,吳楫,廖德明,吳公濟等門人均從學于此。隱居云谷寒泉十年,朱熹完成了《太極圖說解》《太極通書解》《論孟精義》《西銘解義》等幾十部重要著作。還與有“東南三賢”之稱的呂祖謙共同編成理學入門書《近思錄》,初步構建起龐大的理學思想體系,云谷寒泉成了當時理學研究中心。

武夷精舍,建于九曲溪隱屏峰下,是朱熹彈劾唐仲友受挫后憤然辭官歸隱武夷所建,于宋淳熙十年(1183年)四月落成,朱熹十分喜悅,一口氣寫下《精舍雜詠十二首》以記盛況。此后,朱熹廣收門徒,四方學子紛紛負笈而來。蔡元定、劉爚、真德秀、李閎主、黃榦、葉味道、詹體仁等著名學者百余人皆從學于此。從淳熙十年(1183年)到紹熙元年(1190年),朱熹大部分時間都在此講課授徒,栽培了大量學生,朱熹的理學思想也由此進一步傳播開來,形成有影響的學派。這一時期完成的有《易學啟蒙》《小學》等重要著作。

滄州精舍建于建陽西郊考亭村,是朱熹繼寒泉精舍、武夷精舍后創立的第三所書院。初名“竹林精舍”,因來學者眾,于紹熙五年(1194年)加以擴建,更名“滄州精舍”,在當時閩北林立的書院中,滄州精舍規模和影響都是最大的。此時的朱熹已進入晚年,思想最成熟,學術也處于巔峰時期,因此滄州精舍名聲遠播,四方學子趨之若鶩,時人稱滄州精舍是“煌煌上庠”,讀書人均以到過考亭、親聆過朱熹教誨為榮。即便在“慶元黨禁”期間也依然絡繹不絕,以至于經常出現“簡瓢屢空”,而朱熹與“諸生……豆飯藜羹共與”,經常“為諸生講論,多至夜分”。這一時期的重要著作有《書集傳》《禮書》《辨正》《后語》等。其一生最重要的《四書集注》即刊刻于此一時期。慶元六年(1200年)三月,一代儒學大師病逝于考亭,為后人留下四百六十多卷七十余部著作。

在朱熹的影響下,蔡元定創辦西山精舍為講學授徒之所,葉味道在莒口建有溪山書院,游九言倡道講學于麻沙長坪廌山書院,熊禾在故里熊屯辦有鰲峰書院,黃榦曾居莒口河壩潭溪書院收徒講學,劉爚于馬伏云莊書院講學授徒。這些書院皆學子云集,盛極一時。由于這些書院的巨大影響,當時閩北一帶許多大姓望族的家祠也紛紛以書院命名,既為崇祠先賢之所,又負蒙童讀書、教化鄉里的功能,那時的建陽真是“書院林立,講帷相望”,“家有弦誦之聲,人有青云之志”。當時福建書院居全國之首,而建陽書院又居全閩之首。書院的繁榮,帶來科考的興盛,宋代建陽共有進士108人,南宋就66人,社會重教重文蔚為風氣,無怪乎著名愛國詩人劉克莊上任建陽知縣時,會寫下“巍巍文公,宋之夫子;翼翼考亭,閩之闕里”的詞句。他以朱子比肩孔子,以曲阜孔府的闕里譽考亭,高度贊頌了七賢教化鄉里的歷史功德,建陽也由此有了“南閩闕里”的美譽。

 

 

七賢都是大智慧之人,他們學術精粹,人品高華,德行超邁。閱讀史料,會有太多太多的敘事震撼人們的心靈,這里擷取一二,以感受往圣先賢足以傳芳萬世的師道之德。

一曰求真之德。“半畝方塘一鑒開,天光云影共徘徊。問渠那得清如許,為有源頭活水來。”這首膾炙人口的《觀書有感》,是朱熹讀了湖湘派學者著作《知言》后從中受到啟發而寫的,并譽之為“源頭活水”。為了進一步探討理學中無極太極、已發未發等問題,乾道三年(1167年)秋,朱熹率弟子不辭千里到長沙拜會湖湘學派領袖張栻,這就是文化史上著名的“朱張會講”。朱熹時年37歲,張栻少朱熹三歲。他們“晝而燕坐,夜而棲宿”,辯論進行了三天三夜,吸引三湘學子云集,以至于岳麓書院出現了“輿馬之眾至飲池水立竭”的盛況。辯論的結果,張栻認為自己的學問“既見朱熹,相與博約,又大進焉”,而朱熹更感到張栻的見解“卓然不可及”,對自己“開益為多”。朱熹還寫下“憶昔秋風里,尋朋湘水旁。勝游朝挽袂,妙語夜聯床。別去多遺恨,歸來識大方。惟應微密處,猶欲細商量”的詩篇,記錄了兩位先賢追求真知和惺惺相惜的高尚情懷,留下一段千秋佳話。

二曰修身之德。七賢中,蔡元定是朱熹的得力助手,也是朱熹理學的主要創建者。蔡元定自小聰穎過人,八歲能詩,一日可記數千言,19歲筑室西山之頂,以野菜充饑發奮讀書,25歲拜朱熹為師,兩人相見恨晚,他的學問令朱熹感嘆:“此吾老友也,不當在弟子列。”而蔡元定只想當學生,自此師事朱熹終生不渝。朱熹治學每有疑難都會先與他探討,朱熹的許多著作都凝聚著蔡元定的心血。

蔡元定一生不應科舉,人品極受世人稱頌,他“獨行不愧影,獨寢不愧衾”,是理學家中慎獨的典范。慶元二年(1196年)“偽學”案起,蔡元定以“佐熹為孽”的罪名流放三千里外的湖南道州。臨行前夜,朱熹率眾弟子為其餞行,蔡元定從容泰然,無怨無悔:“執手笑相別,勿為兒女悲……斷不負此學,此心天可知。”令朱熹十分感動:“朋友相愛之情,季通不屈之志,可謂兩得矣。”是夜,師徒二人同處一室,通宵校訂《參同契》一書,直至東方發白,使得本是傷別的夜晚變得無比的悲壯和美麗。慶元四年(1198年)蔡元定客死異鄉,臨終前遺言“惟以不見先生為恨”。蒼蒼年邁的朱熹老淚縱橫,仰天長嘆:“天何奪吾季通之速耶!”抱病寫下字字帶淚的《祭蔡氏季通文》。朱熹和蔡元定以自己崇高的德行賦予師生之間的尊嚴和神圣,為后人留下光輝典范。

三曰誨人之德。朱熹一生歷經坎坷和磨難,隨時都有被捕和殺頭的危險,而這一切又都來自他的理學和教育,但他以哲人的先知和智慧洞見人性教化的神圣和艱難,堅定而無悔。蔡元定死后的第二年,朱熹避居東陽石洞,依然沒有停止講學。有人提醒他朝廷正虎視眈眈呢,他一笑置之。慶元六年(1200年)三月九日,朱熹在“黨禁橫行”的人生逆境中走向生命的盡頭,他的弟子蔡沈在《朱文公夢奠記》中記述了朱熹生命最后的幾天;

初三日,在樓下改《書傳》兩章……是夜講書數十條;

初四日,是夜,說書至太極圖;

初五日,是夜,說《西銘》,又言為學之要;

初六日,改《大學·誠意章》;

初八日,作范伯崇念德書,托寫禮書,又作黃直卿榦書:

初九日,甲子五更……氣息漸微而逝

噩耗傳出,各地學子門生,不顧朝廷禁令,設置靈位,相聚祭奠,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,村野山間,聚集起上千人為夫子送別。山風低回,松濤嗚咽,人們的慟哭聲和著辛棄疾“所不朽者,垂萬世名;孰謂公死,凜凜猶生”祭文的悲愴聲,久久回蕩于天地之間!

傳道、授業、解惑,誨人不倦,死而后已,夫子無愧矣!

本文原載于《走進建陽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