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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4-12 23:39 來源:福建炎黃縱橫 作者:劉 繁


【國學經(jīng)典導讀】

 

通典


 

《通典》是我國第一部論述歷代典章制度的專史。紀事上起遠古,下至唐玄宗天寶末年。該書自成系統(tǒng),分門別類,銳意創(chuàng)新,貴乎會通,取材博洽,史料珍貴,評論注釋,獨具匠心,史識高遠,論斷精審,是研究唐中期以前各代政治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等典章制度不可缺少的參考書。該書為我國古代史書的編纂開辟了新的途徑,從此確立了我國史籍中的“政書”體,對后世有著深遠的影響。

 

《通典》二百卷,(唐)杜佑著。

杜佑(735-812),字君卿,京兆萬年(今陜西西安)人。他出生于名門望族,恰逢開元盛世,在安定、富庶的環(huán)境中長大,并受到良好的教育。天寶十一載(752),年僅18歲的杜佑,以“父蔭”入仕,開始了他長達60年的官宦生涯。他從濟南郡參軍、郯縣縣丞等地方小官員起步,經(jīng)過入韋元甫幕效力等政治活動,逐漸成長為封疆大吏,節(jié)度嶺南、淮南諸鎮(zhèn)。

貞元十九年(803),杜佑以六十九歲高齡入相,歷德宗、順宗、憲宗三朝。元和七年(812)六月,他因病上奏,請求致仕。朝廷允準,并贊譽他“宣力濟時,為臣之懿躅;辭榮告老,行己之高風”。是年十一月,病卒,享年七十八歲。冊贈太傅,謚安簡。

杜佑22歲時,即天寶十五年(756),安史之亂爆發(fā)。自此,唐王朝由極盛急劇走向衰落。天寶亂后,人煙斷絕、千里蕭條的慘況,無疑與開元、天寶前期的盛世形成鮮明的對比,年輕的杜佑,應該有著切身的體會。該如何從歷史中吸取經(jīng)驗教訓,來挽救岌岌可危的唐王朝?杜佑一邊兢兢業(yè)業(yè)從事政治活動,同時以政治家的眼光,矚目于歷代典章制度,“實采群言,征諸人事,將施有政”,即試圖通過纂著史學著作來總結歷史的經(jīng)驗教訓,作為唐王朝施政的鑒戒,為鞏固封建統(tǒng)治服務。

上元三年(762)前后,杜佑開始準備修撰《通典》,至大歷五六年(770-771),前后花了大約十年的時間,完成全書初稿。此后,又用了20多年的時間對書稿進行修改。顯然,杜佑從地方官吏官至宰相,期間又曾歷任青苗使、江淮水陸轉運使、戶部侍郎判度支、鹽鐵使等財政職務,對唐代經(jīng)濟、政治、刑法、軍事之典章制度沿革,不少為親身見聞,這為《通典》撰寫及提高有莫大的幫助。貞元十七年(801),將《通典》進獻于朝廷,至此長達30多年以上的編纂始告結束。德宗見到《通典》后,“優(yōu)詔嘉之,命藏書府”。

《通典》一書,采錄包括五經(jīng)群史以及漢魏六朝的文集,奏疏中關于典章制度的材料,以及《大唐開元禮》在內的200多種書籍,以事類為中心,分為:“食貨、選舉、職官、禮、樂、兵、刑、州郡、邊防”等九個門類(亦有將“兵”、“刑”合為一門,則止八門),各門類下依事項分若干子目,按“總敘”、典章制度沿革、歷代有關議論次序,將上起遠古,下至唐玄宗天寶末年,實際上紀事最遲為德宗貞元十三年(797),以朝代先后編次,總成200卷,凡150多萬字。

《食貨》十二卷,分為:“田制、水利田、屯田、鄉(xiāng)黨(土斷版籍并附)、賦稅、歷代盛衰戶口、丁中、錢幣、漕運、鹽鐵、鬻爵、榷酤、算緡、雜稅、平準(均輸附)、輕重(平糴常平義倉附)”等16目,載及歷代土地、人口、財政制度及其沿革情況。

《選舉》六卷,分為:“歷代制、考績、雜議論”等3目,述記歷代選舉制度、考績制度及時人的有關議論。

《職官》二十二卷,分為:官數(shù)、官品、設官沿革、封爵、三公、宰相、三老五更、祿秩”等8目,敘述歷代官制的源流沿革變化、官數(shù)、職責、俸祿、品秩等制度情況。

《禮》一百卷,分為:“歷代沿革禮、大唐開元禮”等2目,記載歷代及唐代禮法制度的發(fā)展演變情況。其中卷四十一至一○五,為歷代禮典,按照“吉、嘉、賓、軍、兇”五禮的次第,考察歷代禮制沿革,記述歷代禮儀制度的主要內容及其源流沿革。卷一○六至一四○,收入開元禮的內容,為簡編,亦按五禮順序編排,是唐代現(xiàn)實政治和社會生活中行用的禮儀制度的匯集反映。

《樂》七卷,分為:“歷代沿革、十二律、五聲八音名義、五聲十二律旋相為宮、五聲十二律相生法、歷代制造、權量 、八音 、樂懸、歌、雜歌曲、舞、雜舞曲、清樂、坐立部伎、四方樂、散樂、前代雜樂、郊廟宮懸備舞議”等44目,敘述歷代祭祀、典禮、征行、飲宴等場合行用之樂舞儀式、制度的源流沿革與內容。

《兵》十五卷,分為:“兵序、敘兵、收眾、法制、料敵制勝、間諜、撫士、示弱、佯敗引退取之、避銳、以逸待勞、行軍下營審擇其地、攻其必救、按地形知勝負、圍敵勿周、因機設權、敵無固志可取之”等137目,主要以選編《孫子兵法》和唐初《李靖兵法》為主,敘述唐代仍應用于世的兵法和軍事戰(zhàn)略戰(zhàn)術思想。

《刑法》八卷,分為:刑制、雜議、肉刑議、詳讞、決斷、考訊、守正、赦宥、禁屠殺贖生、寬恕、囚系、舞紊、峻酷、開元格”等14目,記述歷代刑制、審判、囚禁等刑法制度的制作情況及重要的時人議論。

《州郡》十四卷,分為:“州郡序、古雍州、古梁州、古荊河州、古冀州、古兗州、古青州、古徐州、古揚州、古荊州、古南越”等11目,主要從行政地理的角度,記述歷代地方行政制度變化、州府郡縣設置源流沿革等方面的情況。

《邊防》十六卷,分為:“東夷、南蠻、西戎、北狄”等4目,主要記述與邊防、中外交通有關的周邊少數(shù)民族和國家的地理、人口、文化、風土人情等情況。

《通典》一書,銳意創(chuàng)新,貴乎會通。將“食貨”置于首位的結構安排,打破了正史書志以“禮”居前的先例,不僅體現(xiàn)了杜佑富國安民的治國思想,也反映了當時社會的需要。其會通古今的方法,把分散在歷代各正史書志中有關制度內容的材料集中起來,按照以類相從的形式按時間之先后重新予以恰當?shù)慕M合,釐清了各種典章制度的沿革脈絡,開創(chuàng)了典志體通史的體例。它不僅打破了以往正史書志記載典章制度的做法,克服了斷代史僅記各朝各代典章制度的局限性,而且為后世的史籍編纂開辟了一條新途徑。其后相繼出現(xiàn)了宋鄭樵《通志》,元馬端臨《文獻通考》,清乾隆館臣修《續(xù)通典》《續(xù)通志》《續(xù)通考》《清朝通典》《清朝通志》《清朝通考》,以及清末民國劉錦藻《清朝續(xù)文獻通考》等所謂“三通”“九通”“十通”之作,形成了陣容強大、網(wǎng)羅古今、專記制度的典制體專史著述群。因此,《通典》堪稱是我國歷史上第一部記載歷代典章制度的通史,對后世通史著作的編撰產生了極大的影響。清代著名學者章學誠在《文史通義·釋通》中評論是書曰:

梁武帝以遷固而下斷代為書,于是上起三皇,下訖梁代,撰為《通史》一編,欲以包羅眾史。史籍標‘通’,此濫觴也。嗣是而后,源流漸別,總古今之學術,而紀傳一規(guī)乎史遷,鄭樵《通志》作焉;統(tǒng)前史之書志,而撰述取法乎官《禮》,杜佑《通典》作焉;合紀傳之互文,而編次總括乎荀袁,司馬光《資治通鑒》作焉;匯公私之述作,而銓錄略仿乎孔蕭,裴潾《太和通選》作焉。此四子者,或存正史之規(guī),或正編年之的,或以典故為紀綱,或以詞章存文獻,史部之通,于斯為極盛也。

《通典》一書,取材博洽,史料珍貴。杜佑為撰《通典》,有系統(tǒng)地搜集了許多古代史料,既有正經(jīng)正史,還包括各種子部、集部著述以及散見的奏議、論說。據(jù)統(tǒng)計,《通典》所征引及參考的前人文獻,僅有書名可記的,就達200多種。“杜佑當時所見到的書籍,有不少今已亡佚,幸虧經(jīng)《通典》引述,許多資料才得以保存。例如最不為人矚目的禮典,其中就保留了大量三國六朝人的文章。這些文字,是研究三國六朝社會的重要資料”。(王文錦《通典·點校前言》)另外,杜佑在《通典》中詳盡地敘述了唐代的制度,這些資料來自官修史籍、政府檔案以及時人的撰述者,而他本人又是唐人,因此,這些史料比新、舊《唐書》、《唐會要》更為可靠,也更為寶貴。而且,“《通典》對待史料,不是簡單的移錄,而大都經(jīng)過精心的剪裁編纂。以諦、袷二禮為例,因遭秦火,禮文殘闕,自西漢以來,就沒有完整的記載。杜佑根據(jù)經(jīng)記及古注的零碎材料,參照崔靈恩的三禮義宗,重新編寫,雖不無可議之處,畢竟使讀者對這兩種早期天子諸侯最隆重的宗廟祭禮,獲得了比較完整的印象。再如,杜佑在禮典中將唐代官書《開元禮》150卷,用以類相從、禮異加注的方式,縮編為35卷。又如刑法典三,以一卷的篇幅節(jié)錄了唐代重要法典《唐律疏議》的主要內容。許多地方都顯示了杜佑出色的提要鉤玄、刪繁就簡的能力” (王文錦《通典·點校前言》)。因此,《通典》在史料的匯集、史實的記述上具有不可替代的價值,超過以往正史的書志。

《通典》一書,評論注釋,獨具匠心。中國古代史書大都有議論體例,它們雖名目繁多,而意則一揆。《通典》則別出心裁,不僅把議論體例分為“說”、“議”、“評”三種形式(有時也用“論”),而且賦予它們不同的涵義:“凡義有經(jīng)典文字其理深奧者,則于其后說之以發(fā)明,皆云‘說曰’;凡義有先儒各執(zhí)其理,并有通據(jù)而未明者,則議之,皆云‘議曰’;凡先儒各執(zhí)其義,所引據(jù)理有優(yōu)劣者,則評之,皆云‘評曰’。”(《通典》卷42)這些議論體例不僅分工細膩,而且在形式上也十分靈活,有感則發(fā),無則寧付闕如,毫無舊史書“限以篇終各書一論”的僵化之弊。《通典》一書,普遍采用了稀見于其他史籍的“自注”。這些自注,不僅釋音義、詞語、制度名物、補充史事、考辨史料,同時還從形式上加以創(chuàng)新,如標注出處,說明正文,附加評論等,既開拓了自注的范圍,又擴大了自注的容量,為歷史編纂學做出了新貢獻。

杜佑務實求真,治學嚴謹。杜佑經(jīng)歷了唐王朝由盛而衰的轉變,他編纂《通典》有著強烈的現(xiàn)實針對性,意圖通過總結歷代的興亡規(guī)律,使當朝的統(tǒng)治者能夠執(zhí)古御今,同時,也希望是書能指點天下士人學人識理明道,入仕為政,從而達到“將施有政”的目的。所以,唐代權德輿評價它:“博極書術,詳觀古今,謀王體,斷國論,其言有章,聽者皆竦,作為《通典》,以究理道,上下數(shù)千百年間,損益討論而折衷之,佐王之業(yè),盡在是矣。”(權德輿《杜公淮南遺愛碑銘》,《全唐文》卷496)對于古代典籍中天人感應之類如“星宿分野”等荒誕不經(jīng)的學說,他都詳加考證,細致辨析,予以否定和批判。對所謂國“祚之長短,必在天時”的虛妄觀點,也是極力駁斥,認為治亂“蓋是人事,豈唯天時”。對經(jīng)書既肯定它 “皆父子君臣之要道,十倫五教之宏綱”,也批評它“罕存法制”、“闕匡拯之方”。

杜佑史識高遠,論斷精審。《通典》中首列《食貨》,足見他對經(jīng)濟的高度重視。他認為充足的物質生活條件是保證天下社會穩(wěn)定的基礎,如果“天下之田盡辟,天下之倉盡盈,然后行其軌數(shù),度其輕重,化以王道,扇之和風,率循禮義之方,皆登仁壽之域,其不為難矣。”《通典》還提出治國之道在“師古”與“變革”,建議皇帝“上圣君人,覆育群類,動必師古,謀無不臧”(《舊唐書》卷147),但是“古今既異,形勢亦殊”,執(zhí)政者除了吸取古代有益的內容,更要“宜適變通”,只有“適時之令典”,才是“拯弊之良圖”(《通典》卷7)。對有益社會發(fā)展的改革也深加贊賞,提出“夫立法作程,未有不弊者”,“隨時立制,遇弊變通,不必因循,重難改作”(《通典》卷40)。

《通典》問世后,不論在當朝還是后世都備受推崇。時人李翰稱:“今《通典》之作,昭昭乎其警學者之群迷歟!以為君子致用,在乎經(jīng)邦,經(jīng)邦在乎立事,立事在乎師古,師古在乎隨時。必參今古之宜,窮始終之要。始可以度其古,終可以行于今。問而辯之,端如貫珠;舉而行之,審如中鵠。”(《通典·序》卷1)《四庫全書總目》則評價曰:是書“博取五經(jīng)群史及漢魏六朝人文集奏疏之有裨得失者,每事以類相從,凡歷代沿革,悉為記載;詳而不煩,簡而有要,原原本本,皆為有用之實學,非徒資記問者可比。考唐以前之掌故者,茲編為淵海矣” (《四庫全書總目》卷81)。

《通典》在宋﹑元﹑明﹑清各代有多種刻本,流傳至今的主要有明刊本、清武英殿本、清咸豐九年崇仁謝氏刊本和同治十年廣州學海堂刊本,其中,以清朝乾隆武英殿刻“九通本”最為流行。民國期間,又有1935年至1937年間的上海商務印書館萬有文庫二集《十通》合刊本,全書影印精裝,《通典》是其中一本。1982年,中華書局又用該版重印,并新增了全書總目,頗便使用。國外有朝鮮活字刊本。今存最古版本為北宋刻本,現(xiàn)藏于日本宮內廳書陵部。1981年日本汲古書院以其原版影印刊行,其缺卷部分用日本天理圖書館藏南宋刻本﹑靜嘉堂文庫藏元刻本補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