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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12-21 15:38 來源:福建炎黃縱橫 作者:方寶川

【國學經典導讀】


《漢書》

 

《漢書》是繼《史記》之后的我國第二部紀傳體史學名著,位列二十四史”朝代順序的第二部,詳細記述了西漢到王莽新朝二百三十年間的史事,是研究這一時期歷史的最主要文獻依據。全書體裁規整,編纂縝密,開創了古代紀傳體斷代成書的先河,對我國古代封建史學的發展,產生過十分重大而深遠的影響,成為此后中國封建社會“正史”的典范。史學與文學的渾然一體,也是《漢書》取得的又一重要成就。所以,舊史家長期將之奉為“命代奇作’、“后世不祧之宗焉”。

 

《漢書》(又名《前漢書》)一百二十卷,(東漢)班固撰。

班固(32—92),字盂堅,右扶風安陵(今陜西咸陽市東)人。班氏在當時是著名的史學世家。父班彪,博學多識,采前史遺事,踵繼《史記》,曾作《史記后傳》六十五篇。弟班超,是出使西域50多個國家的歷史名人。妹班昭,是中國第一個留有著述的女史學家。班固“九歲能屬文,誦詩賦。及長,遂博貫載籍,九流百家之言,無不窮究。”(《后漢書·班固傳》)

漢光武帝建武三十年(54),班彪卒。班固因感《史記后傳》所續前史未詳,乃潛精研思,開始在家整理其父所編的遺稿,但被人以“私改作國史”的罪名告發下獄。幸得其弟班超上書明帝,說明“所著述意’。明帝也親自審查了班固的書稿,方得免罪,被任為蘭臺令史,遷秘書郎。自此以后,他“數入讀書禁中”, (《后漢書·班固傳》) 閱遍了當時漢宮廷內石室、蘭臺、東觀及仁壽閣的豐富藏書,并開始正式奉詔撰續編《漢書》。

漢和帝永元元年(89),班固任中護軍,隨大將軍竇憲出征匈奴。大破匈奴后,作《燕然山銘》以紀功。永元四年(92),班固因竇憲案牽連被捕,死于洛陽獄中。《漢書》的編纂工作,前后約歷三十年,才大體完稿,唯八表和《天文志》未竟。漢和帝乃令班昭“奉詔校敘”,補訂八表,又命馬續補作《天文志》。

《漢書》是繼《史記》之后我國第二部紀傳體史學名著,位列二十四史”朝代順序的第二部。其編纂方法承襲于《史記》而有較大變化。《史記》有“本紀、表、書、世家、列傳”,《漢書》改“本紀”為“帝紀”、且廢“世家”,保留“表”與“列傳”,變“書”為“志”。全書共分:“十二帝紀、八表、十志、七十列傳”,共一百篇,原為一百卷,凡80余萬字。后人因該書有些卷篇章字數過長,遂析長卷子卷,或上、下卷,或上、中,下卷,又成一百二十卷。上起漢高祖元年(前206),下至王莽地皇四年(23),記載了西漢二百二十九年的歷史。

“十二帝紀”有:《高祖紀}、《惠帝紀》、《高后紀》、《文帝紀》、《景帝紀》、《武帝紀》、《昭帝紀}、《宣帝紀》《元帝紀》、《成帝紀》、《哀帝紀》、《平帝紀》。

“八表” 有:《異姓諸侯王表》、《諸侯王表》、《王子侯表》、《高惠高后文功臣表》、《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》、《外戚恩澤侯表》、《百官公卿表》、《古今人表》。

“十志”有:《律歷志》、《禮樂志》、《刑法志》、《食貨志》、《郊祀志》、《天文志》、《五行志》、《地理志》、《溝洫志》、《藝文志》。

“七十列傳”有:《陳勝項籍列傳》至《揚雄列傳》等57篇、《儒林列列傳》1篇、《酷吏列傳》1篇、《循吏列傳》2篇、《貨殖列傳》1篇、《游俠列傳》1篇、《佞幸列傳》1篇、《外戚列傳》1篇、《元后列傳》1篇、《匈奴列傳》1篇、《西南夷、兩粵、朝鮮列傳》1篇、《西域列傳》1篇、《王莽傳》1篇、《敘傳》1篇。

《史記》是貫通古今的通史,《漢書》的最重要貢獻則在于易通史為斷代。班固此舉的旨意,用他自己的話說:

固以為唐、虞、三代,《詩》、《書》所及,世有典籍。故雖堯、舜之盛,必有典謨之篇,然后揚名于后世,冠德于百王。故曰:‘巍巍乎其有成功,煥乎其有文章也。’漢紹堯運,以建帝業,至于六世,史臣乃追述功德,私作本紀,編于百王之末,廁于秦、項之列。太初以后,闕而不錄。故探纂前記,綴輯所聞,以述《漢書}。起元高祖,終于孝平、王莽之誅,十有二世,二百三十年,綜其行事,旁貫五經,上下洽通,為《春秋》考紀、表、志、傳,凡百篇。(《漢書·敘傳》)

唐劉知幾《史通·六家》評曰:“如《漢書》者,究西都之首末,窮劉氏之廢興,包舉一代,撰成一書,言皆精練,事甚賅密。故學者尋討,易為其功。自爾迄今,無改斯道。”因此,《漢書》以西漢一代的歷史為限斷的編纂方法,開創了中國古代紀傳體斷代成書的先河,使之成為我國史學史上第一部的斷代史,得到了此后歷代封建史家仿效。究其原因,誠如范文瀾先生所說:“中國自漢以下,政尚專制,忌諱滋多,本朝之人不敢指斥本朝,以速罪戾。班氏史體,最合著述家之心理,蓋記前朝之事,危疑較少。譏淡政事,咸否人物,均視在當代為自由,《漢書》家獨盛于后世,即此故也。”《正史考略》)雖然如此,在《漢書》的某些篇章里,也保持了《史記》“通古今之變”的傳統,如《百官公卿表》和“十志”等,皆以載西漢典章制度為主,而兼及遠古。

《漢書》所載可以漢武帝時期為界分兩個階段,武帝太初以前因《史記》已有完整記載,故“紀”、“傳”、“表”,多采用《史記》原文,文字略加剪裁;武帝太初以后及昭、宣、元、成.哀、平、王莽七朝歷史,均為班固采摭諸書,親手編纂。舊史家曾因此譏刺《漢書》剽竊抄襲《史記》。如:宋人鄭樵說:“自高祖至武帝,凡六世之前,盡竊遷書。”(《通志總序》)清人趙翼也說:“《漢書》武帝以前,紀傳多用《史記》原文,惟移換之法,別見剪裁。”({廿二史札記》卷一) 其實,事實并非如此,這恰好反映了班固的求實精神,或可看作《漢書》的一大優點。《漢書》不僅記事真實,而且詳細具體。清代以來,史家曾對《漢書》與《史記》之所記,作了十分仔細的比勘。認為《漢書》在武帝太初以前部分,較之《史記》,也增改了許多具體內容。如:“帝紀”中收入許多重要詔令;“列傳”中多記人物的對策、陳言、奏疏,補錄了賈誼的《治安策》,晁錯的《募民徙塞下疏》與《賢良策》,鄒陽的《諷諫吳王濞邪謀書》,董仲舒的《限民名田疏》等重要歷史文獻,且另立了《吳芮》、《蒯通》、《張騫》、《李陵》等列傳;同時也增補了一些《史記》所未載的重要史實,如《楚元王傳》增補了“嘗與穆生、申生受《詩》于浮邱伯”事;《蕭何傳》增補了:“項羽負約,封沛公于巴蜀為漢王”事;《淮南王劉安傳》,增補了:“作《內書》二十一篇,《外書》甚眾,又有《中篇》八卷”等等。武帝太初以后部分,采用保留了大量的珍貴文獻檔案資料,在綜合了眾家記述的基礎上,紀事尤為詳贍。如《霍光傳》載昌邑王和宣帝之廢立,細致入微,引人入勝;《王莽傳》敘新朝之興亡,曲折翔實,淋漓盡致;且對國內少數民族和中亞、西南亞古代民族史的記敘,也遠比《史記》詳細豐富。同時,在《司馬遷傳》中收錄彌足珍貴的司馬遷《報任安書》這一極為重要、至今傳誦不已的歷史文獻。

《漢書》的另一大史學成就在于,改《史記》的“書”為《漢書》的“志”。《史記》的“紀”、“傳”、“書”之間有時界限并不明顯,《漢書》則嚴其體制,事皆載于“傳”,而撮其要書于“紀”,“志”則一律記典章制度。舉凡西漢和王莽新朝的政治、經濟、軍事,天文、歷法、刑法、典籍以及行政區劃、水利設施等典章制度,在《漢書》“十志”中,都有較為全面而翔實的記載。同時還追敘西漢以前的情況,溯源流變。在《史記》八“書”的基礎上,《漢書》增加了“刑法、食貨、五行、地理、藝文”等“志”。特別是其中的《食貨志》,雖由《史記·平準書》演變而來,但其載記了從戰國以來到王莽末年的經濟發展及其制度。該志分為“食”與“貨” 兩個部分,“食”的部分記農業生產和農業政策,“貨”的部分則記貨幣、商業和財經政策,為此后的封建“正史”開創了記述社會經濟發展史的新門類,為研究中國古代經濟史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的重要史料。《刑法志》在揭示了西漢刑法制度的基礎上,也對先秦刑法的產生及其歷史演變作出了重要的梳理。《地理志》記載了當時郡國行政區劃,歷史沿革、戶口數字、各地物產、民情風俗等,后來的封建“正史”亦多沿用這種辦法,立有州郡志、地形志、郡縣志、職方考、地理志等,對研究歷代地理疆域沿革和地名變更,頗資參鑒。而《藝文志》則是在劉向、劉歆父子《別錄》與《七略》的基礎上編纂而成,它著錄了西漢宮廷藏書的名稱、卷數、作者等情況,并概述其學術的派別源流,是我國現存最早的一部群書目錄。同時,也開創了后代史志目錄的先河,以及 “辨章學術,考鏡源流”的目錄學功用。

史學與文學的渾然一體,也是《漢書》取得的又一重要成就。其文結構嚴謹,言簡意賅,不失為一部優秀的傳記文學作品。班固偏喜駢偶或古字詞,除了給讀者造成一些閱讀的困難之外,也有開魏晉六朝駢偶文的先聲。所以,《漢書》在我國文學史上亦占有很高的地位。

由于歷代史家修史觀點的不一,所以,對《漢書》的評價亦褒貶各一。晉人傅玄說“觀孟堅《漢書》,實命代奇作。”(《全晉文》卷五十)唐人劉知幾的《史通·六家》云:“如《漢書》者,究西都之首末,窮劉氏之廢興,包舉一代,撰成一書。言皆精練,事甚該密,故學者尋討,易為其功。自爾迄今,無改斯道。”清錢大昕曰:“《漢書》刊《史記》之文,以求整齊,后代史家之例皆由此出。《史記》一家之書,《漢書》一代之史。”(《潛研堂文集》卷二十八《跋漢書》)清章學誠更稱:“遷《史》不可為定法,固《書》因遷之體而為一成之義例,遂為后世不祧之宗焉。”(《文史通義·書教下》)然而,南朝宋范曄曾批評:“彪,固譏遷,以為是非頗謬于圣人,然其論議常排死節,否正直,而不敘殺身成仁之為美,則輕仁義、賤守節愈矣!”(《后漢書》卷四十《班彪傳》)宋鄭樵主張作通史,反對寫斷代史,更在其《通志·總序》中駁斥說:“自春秋之后,惟《史記》擅制作之規模。不幸班固非其人,遂失會通之旨,司馬氏之門戶自此衰矣!班固者,浮華之士也,全無學術,專事剽竊。”盡管如此,鄭樵也不得不承認“后之史家奔走班固之不暇”,可見《漢書》在我國史學史上重大而深遠的影響。”

當然,《漢書》除了上述的成就之外,亦有不可避免的不足。例如:班固畢竟是奉詔修史,其歷史觀與司馬遷相比,當然更為封建正統與保守,如對陳勝、吳廣的貶低,神化劉氏皇室的譜系等等。雖然陰陽五行說在西漢后期風靡一時,但所創《五行志》,把春秋以來迷信荒謬的事連篇累牘泛載,其字數之多竟居“十志”之首。也開了后世史書專列五行符瑞等志的陋習。其《古今人表》,但有古人,則無今人,自唐劉知幾開始,就多有非議。

歷史上《漢書》的注本特別多。早在東漢末年,服虔、應劭就曾為《漢書》作注。有記載的唐以前注本就多達23家。流傳目前最通行的注本當屬唐顏師古的注本與清王先謙的《漢書補注》本,頗便參考。今人楊樹達著《漢書窺管》,對王氏補注,有所補正。

現存《漢書》的版本,當以北宋景佑本為最早。清乾隆年間官刻的武英殿本、民國時期商務印書館影印的百衲本等比較通行。目前頗便讀者閱讀的主要有中華書局的校點本(《二十四史》校點本之一),顧廷龍、王煦華選注的《漢書選》(中華書局1956年版)、陳直、冉昭德主編的《漢書選》(中華書局1985年版)、龔書鐸主編《白話精編二十四史·漢書》(巴蜀書社 2012年1月版)等,均可供選讀者參閱。